温梦“唔”了一声:“要见长辈,不能空手去啊。哎——你干什么?”
廖维鸣把单子从茶几上拿起来,方方正正的叠好,塞进兜里:“不用买了。”
“为什么?”
“带钱去就行。”
温梦以为廖维鸣又在和往常一样,开一些她听不懂的冷玩笑。结果出发去机场的那天,廖维鸣真的只带了个背包。里面装了些换洗衣物,轻装简行到了极致。
温梦有点不确信:“这样真的行吗?”
对方一脸坦然:“当然行。”
廖维鸣这人属实不大靠谱,说话办事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在对待家里人这方面,他是有发言权的。
下飞机之后,温梦先见到了廖维鸣的母亲。
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戴着海蓝宝戒指。宝石太大、太沉,和温梦握手时,她的无名指颤巍巍的,像是要被戒指压断关节。
“实在是对不住,我还有个应酬得去,都是维鸣爸爸的朋友,实在推不了。你们在家好好休息,缺钱的话就从保险柜里拿,维鸣知道密码。随便花,不要客气。”留下这番话之后,她坐车急匆匆出门去了。
温梦有点没反应过来,准备好的台词还有一半卡在喉咙里,人一下子立在原地。
廖维鸣倒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又或者说,他早就适应了这样被抛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