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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支线香,居然比昨天缩短了一半时间,整整齐齐的码在案板上,给人一种独特的舒适感。

顾玙并不觉得疲累,照例盖上几张白纸,等待阴干。昨天做的线香已经干透,他便端着盘子走到院中,在靠墙的地方用脚一勾,挂板掀起,露出一方小小的地窖。

这就是农村的好处了,在城里都没地儿挖去。地窖的年头不小,还是爷爷当年挖的,标准的藏香窖。

他跳下去,将盘子摆在架上,半个月后等烟火气消散,便是成品的醒神香。

初夏时节,夜晚渐长。

整个凤凰集笼罩在夜色之中,星火点点,犬吠虫鸣,还隐约听到夫妻吵架,孩子哭闹的琐碎声。往东边看,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车流熙攘,街灯通明,商家还未歇业,守着精力充沛的年轻顾客们。

一城之内,仿若两个世界。

顾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站了一会,直到有些凉了,才抹身回屋。人倒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睁眼望着漆黑的屋顶。

人有奇遇,都会心潮澎湃,只是表现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内(n)敛(sao)性格,感情不太外露,但不代表他不激动,不兴奋,不迷茫。

身心健康,性向正常的活了21年,结果让一只松鼠开启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他渴望,并且坚定的想推开那扇门,看看里面的世界是如何精彩。即便这条路坎坷险阻,荆棘遍布。

第七章 买主

清晨,自宅。

存放香料的屋子里,顾玙从静坐中醒来,无奈的笑了笑:“唉,还是不行。”

近一个星期以来,他一有空就会感受灵气,甚至在网上找了些所谓的内功心法,希望借鉴一二。可惜没个卵用,灵气始终在空中漂浮,不肯靠近半点。

可以说,他现在除了身轻体壮,头脑清明,与普通人并无异样。他心中明了,没有相应的法诀,终究不算正式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