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发苍苍，进入大殿后，却是直接跪在陈元面前。

陈元创堡以来，就一概不许跪礼，对其他人如此，何况方施琅这等元老。

“施琅，你这是做什么？”

“老方，愧对堡主信任，身为山语大管事，多次因私欲而贪污、徇私，罪责众多，请堡主处罚。”方施琅直接跪地，哽咽说道。

“老狐狸。”方毓宁看他请罪，却是不爽低骂一句。

方施琅修为低，年纪大，自然是听不清楚，不过陈元却是听到，顿时扫了她一眼，示意闭嘴。

方毓宁翻个白眼，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

“施琅起来吧！”

“施琅不敢。”

陈元摇摇头，方施琅今日请罪，只怕也清楚方毓宁必定会状告自己。他在山语担任大总管四十余年，权势滔天。而陈元对山语商业几乎放手给他，这些年，方施琅敛财数十万五级妖晶，法器丹药之类更是有着独自的仓库堆放。

如今方毓宁上位，陈元整顿山语内部的决心已显，方施琅知晓自己所作所为必定会被针对，所以不等方毓宁动手，他已经亲自来请罪。

方施琅拿住了陈元重情的一面，陈元也知晓他在用如此心思而为。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想惩罚于他。但事情竟然到了此步，原想推迟几年再让艾布接手商业，如今陈元也只能随了方毓宁与方施琅自己。

他挥手，说道：

“你也老了，你退休吧！”

“多谢……堡主。”方施琅身体一颤，虽然结果自己心知肚明，但权力一朝空，却哪有如此能轻易放下。

“下去吧！”看着方施琅，陈元最终也是别无太多话可说。他还能记得方施琅与自己一起在山陵谷搭建一石一木的画面，他陪着陈元一路走来，陈元只认为功大于过，所以最终的卸职，也是让他安详晚年，以方施琅的修为来说，还有三十多年的安乐可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