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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迎宾大汉赶忙堆起满脸笑容,远远道:“侯公子!您可算来了!我们的清秀姑娘盼得心儿都焦枯哩!”

万千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无论是否初到成都的,无一例外都听过“多情公子”的大名,有景仰的,不嫉妒的,有不屑的,不一而足。

霍然间,楼内眼尖的姑娘已经发出了惊呼声,此起彼伏,显示出侯希白的非凡人气。

侯希白笑骂道:“杨基,你小子再这样胡乱吆喝,小心我再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杨基陪笑道:“不敢。即使没有小人的叫嚷,凭侯公子您这翩翩风度,无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你看一路过来,谁不瞩目?”

在这霪雨菲菲的时节,也只有侯希白打扮清凉,沾衣未湿,俨然浊世佳公子,杨基的恭维可说不上错误。

忽然有人叫道:“那人是谁?”

众人询声看去,只觉此人比之侯希白的装逼不遑多让,小白起码打了把伞,而这人独行于烟雨中,没有伞,也没有蓑衣,任雨点飘洒,任水气朦胧,看不出步子缓快,却转瞬间已到侯希白的左近。

侯希白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人,那人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侯兄不记得小弟了?小弟凌风,在大江上与侯兄有过一面之缘。”

细雨沥沥打在地面上,在浅浅的积水里,溅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漪涟。

侯希白笑道:“凌兄的尊容可真是有特点,叫人一见难忘,侯某怎会不记得呢?”亲热如同兄弟似的进了大堂。

旁人摸不清两人的关系,负责招待的杨基更是满腹狐疑地想:“侯公子何时有了这满脸刀疤的朋友?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咧!不过相比起安爷引来的那几位,倒算不上多么凶恶了。”

一个精瘦汉子看着两人背影,问道:“这刀疤脸的家伙是谁?”

一阵默然。

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沉声道:“这人武功已至化境,绝不好惹,大家小心了。”

精瘦汉子识趣地道:“前辈,他怎么个厉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