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页

顾青云道:“师弟的意思是要扶植几个中小门阀,争取挤入天道盟,将地位岌岌可危的黎家挤出去?”

鸩长老眼睛一亮:“这倒是妙计,可我们都不擅此道,要如何实施?”

他此言一出,其余人等齐齐望向他,都是一脸的古怪。鸩长老,原名余庆,因为一段隐秘,原名很少提及,都以鸩长老称呼。

而鸩长老可是曾经的戒律院首座,许多戒律院的法规都是他亲手订立,只是后来他主动让出首座之位,甘愿为剑斋守护藏经阁。

其实也很少人知道,鸩长老的辈分,要小在场之人一辈,他的父亲曾经是李道纯几个人的师兄。严格说起来,他还要称这几人一声师叔。

鸩长老这个人,年轻时候便以诡计多端称著,他很少出面,所以很少人认识他。

“你们缘何如此看我?”鸩长老很无辜的说,“我不钻营此道已有三百余载,自问寒顶替我出任首座以来,你们可曾见过我对谁施过诡谋么?”

斑鸠笑了笑说:“有些本领是天生的,遗忘不了,就是你了!”

萧问寒面无表情的说:“论起此道,在场之人无人能及。”

李道纯微笑道:“既然列位师弟都举荐你,你也就不要推辞了。”

他说着,语声微微一顿,道:“余庆回来剑斋已有两千多年了罢?”

听到李道纯唤自己本名,鸩长老微微一怔,应道:“有了罢,我们也都老了。”

“是!”

李道纯轻轻点头道:“时光一去不复返,徐师叔总说,万物皆可逆,惟有时光不能移,此点我深以为然。但想想余师兄的死,却还恍如昨日。”

他口中的余师兄,便是当年单人独剑杀向西都要人的剑斋弟子,余风崖,而鸩长老,便是余风崖的儿子余庆。

两千多年前,在场的诸位年纪都还很轻,最大的李道纯,也才三十余年纪,最小的是余庆,不过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