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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囚黄氏该急了!”

龙牙山,缚妖湖。黑袍军师立在一处冰崖之上,常年罩着的头脸在这冰天雪地中轻轻揭开,露出了他那冰冷而肃杀的神情。

“此次行动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他的身后或坐或站十来个人,全都是黑袍打扮。

“也是你制定的最后一个计划,掌座已然对你不满了。”一个黑袍人冷冷笑道。

军师并不回头,不回头也能感受对方话中刺人的恶意。他哼了一声,回身冷冷盯着他道,“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挥行动!”

“你以为掌座让你指挥是看重你的才能么?不过是看在你们一脉被强行解体的份上,想让你们立立功,好在门中拥有一席之地……”

那人话中带刺,将军师的面色刺得铁青:“沐仲和,你胆敢再说一句废话,我便拿你的尸体拿去喂狗。”

“你有那个本事?”那人大笑一声,丝毫不给他半点颜面。

周遭风雪倏然间顿止,两道莫可名状的气体倏然间碰撞,数十个黑袍人当即退了开去,饶有兴味地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都少说两句。”但有一人没有走,他挪了两步将二人隔开,眼睛却从始至终盯着冰湖不放,好似那儿随时会长出一朵昙花一样。

“没有完美的计谋,只有完美的执行。炼幽山已被剑斋锁闭,我们已然没有退路,更无增援,若不能齐心协力,不如趁早散了,何必白白送命。”

军师知道此人甚少说话,何况是如此多话,忍不住道:“我一直无法明白掌座的用意,莒州乱或不乱,与我们有何干系?”

那人终于挪开了视线,却没有回应,而是走到了冰崖另一面,那儿也有个黑袍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刀。

刀鞘与刀柄都是黑色,刀未出鞘,待走近他身周两丈,便能从刀上觉出逼人的锋芒,比严寒还要冷酷。再近一丈,又有不同感受,那锋芒是他身上所发,他整个人都与刀融为一体。

“你有把握么?”他顿住脚步,没有再行靠近。

“师傅从未教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持刀人冷冷道。

“他从未承认你这个徒弟。”他眉头微微一皱,退了两步才道,“而且他死了,解体刀法也没有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