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差距太大,青衣只是人仙巅峰,纪如初却是渡劫宗师。
纪如初无暇追杀青衣,右手掌斗然金光闪耀,“呲”的一声,两道金光迸射,武岩的血脉之力与纪如初的掌中金雷令激烈交锋。
她的眼角余光打量着生死符,突然左手掌一抬,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法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在了武岩的身上。
一声古怪的金石之声,武岩只觉妖体狂震,身不由己地飞退开去。
纪如初空出手来,心神蓦地分出一丝,来到苏伏心内虚空的冰玉指环里,正一定神,便见余神机努力地冲破太玄封禁的阻碍,试图接近指环。
“你为何又选择了他。”指环突然发出了纪如初的声音,“你不是想要当玄门之主?这是为何?”
对她来说,任何人的命途在她眼中都是一目了然,但前提是人。余神机自然不能算人,勉强算半个鬼修,他的神魂烙印是在炼魂幡里的,属于邪灵,如非心内虚空的庇护,要么只能呆在魂幡,要么只能被天道击成齑粉。
所以她无法看清楚余神机的命途。
余神机艰难来到指环前:“攻打妖神宫的过程让我恍然,玄门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出谋划策、制定发展方向的玄帝;而是一个实力足够强大,靠山足够强大的玄帝。我仍然觉得在他的庇护下,玄门才能稳定发展,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纪如初释疑了,但心里反而又有更多的疑问,就像苏伏所说,她无法把握人心的微妙之处,因为她从来都只看到终点,而忽略过程。
她想她永远也无法明白,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指环一震,太玄封禁之力突然加急加剧,原本只是勉强抵抗封禁的余神机,一下子被太玄封禁之力冲入他体内,却是难动分毫了。
“可惜,结局并没有什么变化。”纪如初淡淡说。
余神机咬了咬牙,七窍突然开始流血,紧接着是浑身的毛孔都开始渗出血迹。
“血祭?”纪如初再一次感到惊讶。
血祭就是将自己的血肉祭给鬼神,从而获取冥冥之中的力量。苏伏还是散修时便曾经用过一次,那一次他借此给了凝窍初期的李芸芸重创,奠定那次生死争杀的胜局,如果不是血祭桃木剑,他早就死在了那个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