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了一下，虽然心中有感应，但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难以相信。

他将金属条取出，插到旁边的一台机器上，很快里面出现大量数据，他输入一条条代码，这些混乱的数据很快组合成几个视屏和大量讯息。

他慢慢浏览。

许久，许久。

所有的资料全都看完，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终于知道在那遥远的联邦发生了怎样的惊变。

“神居然诞生了……”他闭着眼，喃喃自语，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眸，“既然神诞生了，证明魔虫大贤者的研究是对的，只要给我时间，遵循着这个方向，也终将成神！”

“不管怎样，只要活下去，总会有机会……”

“杜迪安么，我记住你了，不知道将来两尊神的战斗，会是怎样的场面？呵呵……”

他的目光望向联邦方向，阴冷的眼眸中露出几分期待之色。

……

斩杀林长生，重启联邦主机，杜迪安手里握着机械之心，感觉整个联邦已经落入自己囊中，这让他感到无比振奋，有联邦作为自己的补给站，又能驱使这荒神少女为自己战斗，要夺下帝国的统治权也只是时间问题！等拿下帝国后，他就能立刻号令所有人，在帝国境内寻找海利莎。

“很快，很快就能见到你了……”杜迪安脑海中浮现出海利莎的面容，有以往时她嫣然微笑的表情，也有变成行尸后木然冷漠的表情，都是那么动人。

思绪飘动片刻，杜迪安收起心思，向荒神少女道：“把他的记忆给我。”

“嗯，妈妈。”少女乖巧点头，抬起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掌心却忽然像花瓣一样裂开，里面露出一坨血淋淋的肉，这血腥的画面跟她纯洁美丽的脸对比鲜明。

杜迪安却早已习惯，对这荒神少女的称谓，他也从心灵交流时感应到过，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按人类的审美来说，就算是自己诞生了她，也应该是父亲，不过在她的世界观中，性别并没有意义，如果她想要诞生子嗣的话，可以单性繁殖，也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性别。

神无所不能，自然也包括“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