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午有些好奇,“有道理。不过老赵,咱们兄弟在西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多话?你小子在西南的时候可是两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比俺老孙还不如。”
赵西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月光。
“没法子,咱们那个掌教大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在西南没人是他的对手。多说多错,不如静而不言。不然很容易就送掉性命。也就是你大大咧咧,才看不出深浅。”
“你太夸张了些,掌教大人虽说不好相处,可也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平日里掌教大。
人还是很好说话的。我都没见过掌教大人和谁红过脸。”
“你仔细想想,这不才是最可怕吗?对有些人自然好说话,可对有些人就未必如此了。不然他为何要咱们来除掉云澜。”
孙午有些迟疑,“你说云澜会不会带人去西南?”
赵西笑容玩味,“你以为呢?”
“如果我是云澜,肯定是不会去了,在这东南之地有黑衣教拥护他,他又是说一不二的大教主,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回去。”
“寄人篱下,你以为就算他云澜真的愿意放下一切回去,咱们的掌教大人就会饶他一命?不会的,他只是能选个死的地方罢了。”
孙午这次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换了是自己,也不可能把黑衣教这个大势力放在东南之地不管。
如果黑衣教和斗米教没有关系也就算了,可如今斗米教的教主大人身体抱恙,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掌教大人与少主之间难免要有一场争斗。
万一云澜这边的事情比他们那边平定的更快,那到时候云澜一定不会放弃这个唾手可得机会。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从咱们从西南出来,其实云澜的结果就已经注定是死了,不管他做什么决定,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俺就不管了,就像你方才说的,咱们这种人,本来就是人家的手中刀,只要能够有人给口饭吃,咱们还管他为啥杀人,老赵,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好了,咱们也该去看看云澜在哪里了,记住咱们进来是为了打听云澜的消息,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
孙午不耐烦的起身,“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叮嘱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赵西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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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的房里,云澜正勉强撑着坐在床上。
他当日受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虽然强打起精神,可依旧还是有些精神不济。
前些日子虽然除掉了帮中那些有异心之人,可为了防止吴非再次派出刺客前来刺杀,云澜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杨易的屋子里。
朝清秋靠在窗边,听着云澜在和杨易交代接下来的谋划。
他在心中暗暗感慨,即便是位高如云澜,也是终日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