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她不禁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开口。

陶知命背对着她举起手摆了摆,脚步却根本不停:“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伊达利来,又忙了一整天,很累的。”

“……”莫妮卡呆呆地站在那,一时无计可施。

她看着空荡荡的一楼,眼神掠过一丝茫然。

她只是想知道,说得出“法律是道德的底线”这种话的男人,为什么对她觉得用表演来挖掘人性的阴暗面和深度这种事,就不再有兴趣继续聊下去了。

她也想知道,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是为什么能做到从一开始很有兴趣,到后来真的没了兴趣,到现在甚至很厌恶的。

真的仅仅只是东方男人对女人特别的占有欲,不喜欢自己这么坦荡的观念吗?

甚至对她并不介意的欢愉也无所谓。

亿万富翁不会缺女人,这一点莫妮卡当然知道,但她还是相信,自己是最特别的,至少不至于让人拒绝。

就算那些对她坦荡的观念敬而远之的男人,莫妮卡也看得出来,那只是因为他们想要避免将来的痛苦。

但将来的事,与现在有什么关系?莫妮卡一直挺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他之前也许也是因为将来想要永远地占有她,却觉得很难办到,因此对自己没兴趣了。但刚才,确确实实是在厌恶自己。

莫妮卡自认自己虽然很坦荡,却从不放荡,她不明白这一点到底有什么好被厌恶的。

今天有这种情绪,已经是很少见很少见的事。

她觉得自己因为把这些问题看得太透,对男女之情已经变得很冷淡了。

所以碰到现在这个局面,莫妮卡皱着的眉头就一直放不开。

如果一直这样,恐怕将来都会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困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