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大人物恍然醒悟,旋即也是跟着附和独孤豪城主的声音,言辞间极尽赞美之意。
其实,就连他们这些大人物,也没看明白燕北归的真正意图,甚至看不出那种考验方法的精髓在哪。
但这不要紧,并不妨碍这些人趋炎附势,对于他们而言,这场盛况实际上与自身关系不大,真正在乎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然而对场内的所有小辈来说,这件事就非比寻常了,许多人一下子露出了为难的脸色,竟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就连靠近燕北归本尊的那几个少年、少女,脸上也看不到一丝喜意,丝毫没有因为位置的优势而感到庆幸。
玉碗就在燕北归手中,而且这位前辈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就那样单手端在掌心里。
这意味着,想要沾到一滴水,便只能冲上去从燕前辈手中争夺,可这太吓人了,谁有这种胆量?
哪怕燕北归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也足以让人不敢冒犯,尤其是对这群年纪不到二十的小辈而言,就算近距离瞻仰这位前辈的尊容,也是心里瘆的慌,宛如靠近神明般战战兢兢,被那双超凡脱俗的眼眸撇上一眼,更是整个人都软了。
场外许多年长的武者狂抹汗,非常理解这些年轻人现在的处境,面对一尊归一境强者,漫说是那群孩子,就连他们这些闯荡了几十年的成年武者,都生不出一丝冒犯之心。
这场考验看似随意,实则比擂台上的殊死大战还要严苛,实在亏难了那群小崽子。
换个角度来讲,谁能克服心中的畏惧,恐怕会成为脱颖而出的关键,当然,这种话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根本没那么轻松,面对这位传奇巨擘的强大气场,很多平日里骄傲自负的天才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人群中,沈离暗暗咬牙,同样心跳的很厉害,拼命的迫使自己尽快适应周围的气氛。
沈离站在场中东北方向外围,距离上相对有些靠后,如果是疯狗抢食般的混乱争抢,肯定是很吃亏。
可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小辈竟然一点儿也不可惜,诸如沈傲、徐飞那些人,竟然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小小的放松,因为他们站得远,感受到的压力肯定比前面那些人小许多。
起初沈离也是这么觉得,但很快,他可劲晃了晃脑袋,暗暗咬了下舌尖,心中痛斥自己没出息。
他是来拜师学艺的,怎能有这种窝囊的侥幸心理,如果害怕,大可直接退出,有退缩的心态注定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