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也笑了:“那要评选负债万元户,咱们肯定合格。”
爷俩说了几句玩笑,又开始说起正题,老支书吧嗒着小烟袋说:“俺琢磨着,咱们夹皮沟要是一个万元户都没有,那就太丢人了,青山,要不把你家报上去吧?”
俺家,万元户?
开什么玩笑,这几个月,刘青山还真赚了五千块,也算半个万元户了,关键是,这钱都花出去啦!
于是他连连摆手:“支书爷爷,就算俺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够一万块啊。”
老支书点点头:“情况俺也知道,可是咱们村里,就属你家现在最富裕,缝纫机啥的都有了,不报你家报谁呀?”
大头也忽然来了机灵劲,在旁边跟着溜缝:“还有呢,等大棚菜卖了,不就又是一笔钱,还有金凤姐养的那些小鸡,也都是钱。”
“都还没影儿的事儿呢,就指望上了?”
刘青山也好生无语,哪有这么凑万元户的。
在他理解中:万元户嘛,就得啪得一下,拍出来一沓子大团结,正好一万块的那种。
老支书也深受启发:“有道理,大头啊,你这脑瓜还真越来越好使了。”
夸完大头,他又转向刘青山:“这事先放放,反正不急呢,劳模会要过年前才开,到那个时候,咱们的菜也能卖一茬,育肥猪也能卖一大部分,还有金凤养的小鸡,也该产蛋了,指不定啥样呢。”
等老支书絮絮叨叨地说完事儿,刘青山这才说架条的事儿。
这事儿就简单多了,每家出一个劳动力,到柳条丛里割柳条就成,大头很快就去通知。
第二天,大车小辆地出了村,直奔屯子北面的那片柳条丛,正好是二年的条子,做架条正合适。
春秋两季,都可以伐柳条,这个季节上冻了,稍微晚了点,用镰刀割的时候,稍微有点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