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七、八岁的二牤子自然无力反抗,他悬在半空的俩腿使劲蹬,只能用哇哇的哭声来控诉。
其他混在屋里的小娃子,一瞧形势不妙,也都呼啦啦地跑了出去。
还有一部分家里的妇女,也是不情不愿地到外面等着。
屋子里剩下的,还有三十多人,都是各家各户真正掌柜的。
这里面,岁数大的老头,占了一半,剩下的也大都是中年老爷们,妇女只有两位,都是家里没了男人,寡妇失业挺门户的。
刘青山在这里面,算是年纪最小的当家人了。
也不对,他还不是最小的,在家里等着的山杏才是。
队部屋里的大砖炉子烧得呼呼响,屋门敞开着,门口挤了一大堆脑袋,都密切关注着屋里的情况。
咳嗽了一声,张队长先发言:“这年头岁尾,咱们合作社也该结账,手里有钱,乐呵过年,俺也不多说,先叫老板子公布账目,然后大伙领钱。”
没有长篇大论,大伙也都松了一口气,很给面子地纷纷鼓掌叫好。
然后车老板子就开始报账:“上次分红之后,咱们的主要收入有这么几笔,俺给大伙一起算算。”
“第一笔就是卖鱼款,刨去还银行的贷款和利息,还剩下将近一千五。”
“第二笔就是咱们大棚的二茬蔬菜,跟第一次也差不多,俺就不详细叨咕了。”
“第三笔是个大头儿,就是咱们猪场卖猪肉的收入,每斤猪肉一块零八分,一共是三万六千多斤,收入将近四万块,刨除去饲料等各种成本,净赚两万四千多!”
哇!
队部里面,顿时传出来一片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