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采访,是不是也按照捐款的先后顺序?”
张杆子眉飞色舞正白话着呢,屁股就被他二叔给踹了一脚,麻溜跑去喂猪了。
村民一个个捐款,还真都是一万块,跟着刘青山来的这些外人,这下是全都信了。
大伙都彼此望望,眼神都比较复杂,有诧异,有敬佩,也有思索。
阿毛终于忍不住,逮住一个捐款的询问:“大叔,捐这么多钱,不心疼吗?”
被她问话的是张老蔫儿,他慢声拉语地说道:“心疼,咋不心疼呢。”
“那您咋还捐呢?”阿毛更搞不懂了。
张老蔫儿呵呵两声:“就跟别人家办喜事,俺们去随礼一个道理,那个什么运动会,就相当于国家的大喜事,应当随礼。”
阿毛都听糊涂了:您老这礼份子太大了点吧?
她又逮住一个问问,是张撇子他老爹,老汉也不会说啥:
“俺们夹皮沟,这两年日子好过了,手里有俩闲钱儿,国家用钱,那当然要帮忙,就算是左邻右舍,有个为难招灾的需要钱,不也得帮衬吗?”
问了好几个,一个比一个说的实在,一个唱高调的都没有。
但是真金白银,却全都掏出去了。
“丫头,你就别问了,这钱,肯定是大伙自愿拿的,没人强迫。”老支书乐呵呵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奇怪……”阿毛连连摆手。
老支书当然能猜到,她奇怪什么,于是吧嗒着小烟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