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八公位于小广场中央,走近看,只见三三两两的僧侣与仿若祭典上的年糕小豆汤车,原来是附近寺庙的僧侣在施粥,又有义工在帮忙,簇拥在此的人都是为了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喝碗小豆汤。
诵经僧侣眉目如画,来帮忙的义工竟是jk美少女,围观的涩谷青年中还有打开手机摄像头拍摄的,真难说他们是想搭讪、看帅哥,还是做别的。
顺平好不容易挤进人墙,喘息道:“你跑得也太快了。”
一条道:“因为他们很有趣嘛。”
顺平的雷达动了,相处一段时间后他明白,一条口中的有趣往往等于麻烦。他侧耳倾听穿袈裟男人宣传的教育,斯巴达了。
这这这……这是啊!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驱邪信教宗,从群众中抽出一名说他最近失眠精神不济,肩膀下沉,做被吊死的梦境,是抛弃女人的怨灵作祟等等,并现场表演驱邪,后者从原本的怀疑到被戳中心事的诧异到感恩戴德入教。
他们甚至叫盘星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名字,还跟群众发传单。
顺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条抓出重围,走时对方手里还捏着盘星教的宣传单。
“快走吧,太宰君,入教的话一定会强制缴纳香火钱,这一听就是鼓吹信佛永生的啊!”
一条恋恋不舍道:“哎——但他们说的好真哦。”
“说不定真能驱邪呢。”
他这话难免有调笑的意味,只可惜顺平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同窗被蒙骗上,听不出其中的玩味,又生硬转移话题到怪谈云云。
一条大胆、追求刺激、热衷于怪谈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他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这不是很像对咒术界一知半解的野生咒术师吗?
虽然他的身份迟早被查到,港口黑手党年轻的干部,可他在咒术界上是完全的新手,而且给人留下疯癫而大胆的印象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