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之所以这么怀疑,除了她是接生婆之外,也是十几年前她接生过我们龙凤胎后就再也没有替人接生过,不过当时没人想到是在我们之后。
因为我们出事后两年村子里并没有新生儿出世,后来有人再去找耿阿婆,她推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替人接生了。不仅如此,没多久就搬出了村子,成为那时候我们村子头一份把户口迁出去的人,说是她儿子打工赚了一些钱做了些小生意把她也接了出去。”
以前听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将村子里这些年的事扒出来仔细一分析,耿阿婆以前一家一直以替人接生糊口,甚至不仅是他们村子里,还有邻村若是接生婆不够,她也会去搭把手。
可后来却没听说过她再接生过。
季枫说完这些久久没有开口,这些也只是他的推测,如果耿阿婆当真是凑巧不再接生,那他只能另想办法寻找当年的真相。
只是当事人都已经过世,想再窥探,是真的很难。
一个小时的路程不长,车很快就到了邻县,季枫只是听过一耳朵,说是耿阿婆的儿子在邻县的一条街上开了一家小耿便利店。
郝秘书开着车到了那条路,季枫和封霖一左一右瞧着两边的店铺,开到一半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这家小耿便利店。
像是已经开了很久,牌匾很旧,便利店也不大,门却是关着的。
这会儿已经是九十点,是营业的时间。
季枫去问了隔壁店的老板,得知是店家的娘生了重病这些天都在医院,暂时没开门。
季枫和封霖对视一眼:“是耿阿婆吗?”
店铺老板娘看季枫:“你们是耿家的亲戚啊?是耿阿婆,也是苦命的,才七十多岁就生了这种绝症,没几天好日子了,你们要是想去看她,就直接去医院找她吧。他们一家这些天都在前头那家县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季枫和封霖又重新坐回到车上,封霖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枫没说话,一行人赶去了县医院。
县医院不大,但是看病的人不少,他们问了前台,查到耿阿婆的病房号,就去了后面的住院部,上了五楼的重症室,郝秘书在后面提着两个果篮,直到停在一间病房前,抬头看去的确是耿阿婆的病房没错。
季枫三人站在那里还没进去,里面出来一个很憔悴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