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蛛蛛,就去福王府乖乖等着我,我还要罚你。”李玺故作轻松。
“好,把你送到太极殿,我再去。”魏禹拥着他,亲了亲他的额角,“虫虫别怕,无论结果如何,有我在。”
李玺怔了怔,垂下眼。
原来,自己的紧张和不安,他都知道;即便假装轻松,一直说个不停,都瞒不住他。
李玺吸了吸鼻子,“给你个机会,允许你表白一次。”
魏禹笑笑,温声道:“虫虫,可以让我做你的福王妃吗?”
“不可以。”李玺干脆地拒绝了。
魏禹又问:“那你可以做我的魏夫人吗?”
“不可以。”再次拒绝。
拒绝了两次。
有点小得意。
心情莫名好起来了。
就觉得,接下来,无论面对的是什么,都不那么畏惧了。
魏禹的手从他的腰侧圈到前面,握着缰绳,李玺把自己的手覆在他手背上。
两只手从肤色,到大小,再到皮肤上的纹路,完全不同,就像他们的家世,以及性格。
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势必会有矛盾,会有争执,会有不理解、不契合。
但是,真正有事发生的时候,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心之安处。
太极殿到了。
李玺自承天门而入,没有下马,没有解鹿卢剑,就这么一路骑到了太极宫。
宫门口,姜德安亲自迎候。
李玺没让魏禹抱,自己跳下马,反过来抱了抱他,“我不会有事,你安心去做那件事。”
魏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没再迟疑,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信他。
他的小金虫虫,从来不是无能之辈。
太极殿。
殿门一关,偌大的殿宇昏暗压抑。
圣人高坐首位。
杨氏和晋阳大长公主坐在下首。
宗正寺的长辈们分成两列,齐齐盯着他。
如三堂会审,让人喘不过气。
阿史那冲过来,揪住李玺的衣袖,一脸心慌,“哥哥,那个人说是你的母亲,问了我许多话。我跟她说我和慕朵姑祖母长得一样,还说你跟姑祖母长得更像,然后就被她带到这里来了……哥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朵朵说的都是实话,别怕。”李玺拍拍她的手,是在长辈们面前很少表现出来的稳重和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