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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和余笙这个倒霉玩意儿纠缠在一起了,起初只是两看两相厌罢了,她看不惯他整日拽得二五八万的冷淡脸,他看不惯她乖乖女外表下一颗不羁的心,她气他毒舌又挑剔,他讨厌她敏锐到几乎带锋芒的洞察力。

这是一段孽到不能再孽的孽缘,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祈祷这倒霉玩意儿别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视线里。

奈何两个人在一个学校,她又是学生会活跃分子,初中的她正好负责高中部的考勤,他又是个万年踩点儿王,俩人遇见的几率几乎是八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因为他没去上课。

后来到了大学,他心想自己终于摆脱这个倒霉玩意儿了,结果就听说她扬言要考a大投奔他。

天可怜见,他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她。

内心怀着无比蛋疼的情绪提心吊胆了近两年,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隐隐有些期待,这中间的变化着实让他自己都错愕不已。

他矜持又躁动地暗暗琢磨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对这个炸毛狮子一样的毛丫头有些非比寻常的浓厚兴趣。

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他那忍不住竖起的对抗大旗,其实是他荷尔蒙狂飙的结果。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实在是吓了一跳,反复去回想自己推证的每个细节,企图证明这是个伪命题,最后当然……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怀着这种复杂的情绪等来了余笙的高考,她成绩一向稳定,如愿考上了a大,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他记得那天是他的钢琴课,杨老师——也就是余笙的母亲杨慧女士在教课之余反复看着手机,她在等余笙接收邮件的电话,虽然早就已经确定被a大录取,但似乎录取通知书没到手就跟一颗大石悬而未落似的。

最后余笙终于打来电话,说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杨老师才松了一口气,仿佛胸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喜悦溢于言表,她跟姜博言说,“以后笙笙就是你的学妹了,还要多麻烦你照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