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所以你应该相信我,咱们至少在一件事情上是有共同利益的——换一位理事长。”
陆林北微微皱眉,“真巧,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与理事长还没有任何纠葛,他甚至可以算是我的保护者。”
“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对你说这些话,而是会另想办法让你找出那份记录。从这一点说,我要感谢枚忘真,她将你送到理事长的对立面,反而有利于我的计划。”
陆林北没吱声,崔筑宁笑道:“你在怀疑我和枚忘真共同设置圈套吗?我若是能说服枚忘真合作,根本就不需要弄这么复杂,她一开口,你就会帮忙,不计后果,对不对?”
陆林北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崔筑宁也不追问,“我想,陆上尉对理事长不至于怀有牢不可破的忠诚吧?”
陆林北摇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在基地里孤立无援,需要找一位……靠山,是我自己搞砸了,靠山变成了麻烦。”
“很抱歉,你现在仍然孤立无援。”
陆林北笑道:“你今晚说过的所有话,就这一句我毫无怀疑。”
“因为没必要撒谎,我若说为你着想,你肯定不信,你也的确不应该相信。我之前说过,我有自己的麻烦,这趟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它很可能是我在家族里重获信任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这么一说,我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了。”
“嘿,好吧,我的麻烦比你小一些,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麻烦最大,我也不能免俗。怎么样,愿意合作吗?”
“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但我先要弄清一件事,我拿到那份记录之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使用?”
“你担心理事长下台太晚,报复还是会落在你头上?”
“我没有家族,也没入股光业公司,理事长哪怕只是一句暗示,我也承受不起。我已经后悔之前的鲁莽行事,当时喝多了酒,又觉得非常安全……”
“而且是枚忘真亲自开口。”崔筑宁微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