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包括自己阿姊与二娘三娘他们看来,王府里的先生们对自己可谓“情有独钟”;
但这种“爱护”,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不过郑霖从来没恨过和埋怨过他们,往往被折磨被打被教训后,还能一口鼻血一口酒跟着他们一起吃喝;
叔叔们曾说,自己和他们是一类人,而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
空缘老和尚端来了汤,说是豆腐汤;
汤很好喝,豆腐很鲜嫩,但块数不是很多,反倒是作为配菜的鱼,多了一点。
吃饱喝足,
郑霖想问问阿姊要不要回家,毕竟爷爷还在庙外头等着。
但大妞似乎兴致很高,说是今儿个纸人扎不动了,但还可以玩一玩。
纸人,是俩孩子的玩具,老百姓所说的扎纸人,是做纸人的意思,而俩孩子,是真的拿去扎。
从很小时父母带着他们进庙时起,他们就对那个会动的纸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
后来,每次有机会进葫芦庙,都要拿他做乐。
这还真称不上残忍,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吧;
毕竟当年道人可是趁着他俩将要出生时,进奉新城想搞些事情的,如今只不过是被他俩还债而已。
但今儿个,
纸人却换了一具身子,这一看就是很精细也很贵的款式,葫芦庙自己因为收留了不少残疾的士卒打杂,闲暇时,他们也会做一些金元宝纸人什么的来贩售;
但真正做得好的,是奉新城的白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