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看向陆安平。
陆安平却发现了陈一鸣肩上搭着的那双手,和从宣传立牌后走出来的手的主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少年……
如果他没认错,这应该就是那个跟陈一墨一块长大的人,一张脸在多年前的那场大火里被烧毁,这会让却押着陈一鸣到了这里,押着他和林雪慈的把柄,递上来这样一张纸条:十万块,聊天记录。
就这么几个字,字字重如山,足以将他和林雪慈积攒了多年的名望压垮、击碎……
梅姨却笑了,宋河生来的正是时候!
陆安平脸上那副刻上去的儒雅笑容终于僵硬,林雪慈紧紧抓着他手指,都捏出汗来了。
台上两人,台下两人,就此对望,静默,却仿佛山雨欲来前压顶的黑云,马上就要狂风暴雨。
陆安平脑子在告诉运转,要怎么办?该怎么办?那少年清冷的目光直逼台上,大约因为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关系,那双眼睛像寒刃一样冰凉锋锐……
这样的目光,是给多少钱都收买不到和解的,这样的目光,还让他想起很多年前某个人决然离去时的眼神,也是这般寒冷,也是这般风刀霜剑,不,又不一样,多年前那人还有些许“终不忍”,而眼前这个少年人,却是完完全全站在他的对立面,是……天敌。
这样的沉默和变故,让台下诸人沸腾起来了,七嘴八舌开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有记者直接要求公布纸条内容,大会主办方也靠近陆安平,想询问个究竟,以及,这开幕式到底还要不要搞下去?真愁人啊!完完全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除了台上众人,还有台下始终满脸通红,几乎抬不起头来的陆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