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王秉忠朝陆离躬身施礼，“当年国破之际，微臣追随雍王殿下出宫，受封黄门侍郎，东厂提督，司礼监总管太监之职。”

有职位，有品级的太监，是可以称臣的。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离撇了撇嘴，“我可不是什么殿下，你可别乱认。”

“大燕国姓为鹿。为了隐姓埋名，殿下改姓为陆。您是大燕雍王嫡子，微臣岂能认错？柳菲前来临邛，真是微臣派来服侍殿下的。”

老太监一本正经，说得煞有其事。

如果不是差点被“西门大官人”灭口，老子几乎就信了。

陆离翻了翻眼皮，“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别用这种指鹿为马的手段了，说点实在的吧？”

“实在的……”

老太监一声长叹，“实在的就是，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我们需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柳菲给我说了你的一些做法和想法，我觉得您很适合带领我们。”

“收留你们也不是不行！”

陆离点了点头，“我这边也正需要人手，你们虽然老弱病残，却还是有些底子的，可以帮我做事。只不过……”

抬眼朝老太监看了一眼，陆离笑道：“你们的身份也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我要冒很大的风险呐！收不收你们，就看值不值得我冒风险了。”

“我懂！”

老太监人老成精，哪里听不懂陆离的意思？不拿出一些好处，不展现出一些价值，那就不值得冒风险了。

“广寒宫到底源自大燕皇室，虽然这些年来，基本败光了老底，却多少还是有些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