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去年在郑芷蓝那就练过手的,对这个活已经比较熟悉了。
听楠哥说,以前搬了苞谷后,得用独轮车从山上运下来,这边也管这玩意儿叫鸡公车。
那时候路也不好,很难走,一辆鸡公车得运几百斤,稍不注意就会翻车、掉沟里,既考体力又考技术。家里除了爷爷就属她最会使,对此她是满带着骄傲的语气说出来的。
现在好了,有公路,又有电动三轮车,虽然电动三轮车一次最多只能运三袋。
第二天则要去打谷子。
这些天打谷子的人很多,田野间到处回响着机器的声音,空气中也隐隐带着几分汽油味。周离一边割着谷子一边听楠哥说起以前的脚踏式打谷机。
其实这份活还挺累的,稻谷的边缘还容易割肉,割不出伤口来,但特别疼。只是楠哥真的很乐观,再苦再累的活在她眼里好像也充满了乐趣,这种性格是有魔力的,能够影响到周边的其他人。
于是周离也觉得这两天十分有趣了。
尤其是打完谷子抓稻花鱼。
也可能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开心。
临走时,就像从郑芷蓝那离开一样,楠哥的爷爷奶奶也给周离塞了很多东西。
“开车慢点。”
“晓得了,走了。”
“要得。”
车辆沿着乡村街道缓缓驶离。
楠哥扭头看了眼周离:“这两天倒是辛苦你们了,嗯,除了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