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在剧烈的滚动,某一刻,这金黄的酒液,似乎可以胜过一切的诱惑。
酒是失败之后,最体贴的安慰。
然后就在他颤抖的手,快要触摸到酒杯之时,另一只手拿走了杯子。
“不是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陆辛回到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轻轻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甜辣冰凉的酒液流过喉管,有种辛辣的舒适。
陈勋猛得抬头,目光凶狠,而恐惧。
陆辛那张在烛光里显得有些关切的脸,如同世界上最可憎的怪物。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陈勋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语气激烈,像是在争吵。
“还没有明白吗?”
与他的激动和愤怒相比,陆辛只有平静。
他只是很关切,还略有些失望,像是看着一个蠢笨的学生,或恨铁不成钢的亲人。
“你……你究竟是什么?”
陈勋死死的看着陆辛,金边眼镜的镜片上,有淋漓的汗液。
陆辛微微皱眉:“这个问题,不是我来问你们的吗?”
陈勋的粗息声越来越重,他忽然破口大骂:“怪物,你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