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色射线突然激发，胚胎上方被割开一条裂口。

卢瑟迈步走到边缘，脚下便是胚胎裂口，内里蠕动的血肉看上去极为恶心。

他面带微笑地转过身，仅有前脚掌还踩在金属地面上。

“人类不需要一个真正存在的神，我们要的是一个雕塑，一个概念，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当我们跪下来双手合十虔诚祷告的时候，我们祈求的不是神灵的庇佑，而是用这种宗教一样的方式来试图唤醒和激活我们自身的潜能，这是潜意识力量的开发，有的人总以为是‘神’在帮助我们，但实际上是我们自己在帮助自己。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神，但人人又都是神。”

卢瑟张开双臂，眼眸闭合。

“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神！”

话落，他往后一仰，身躯直挺挺地坠入到胚胎当中。

当他整个人被吞噬的刹那，胚胎快速愈合，那十余条导管也被快速生长弥漫的血肉组织紧紧包裹，乍看之下犹如一根根血管。

第520章 黄昏已至，恐惧双城

洪非放下水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哈莉闻声抬头看来：“怎么了？”

洪非嘴唇抿动，最终却也只是微微摇头，没有出声。

卢瑟的演讲非常动人，作为对方唯一的人类观众，洪非看着、听着，全程异常投入。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卢瑟将刚才那段话面向全世界重述一遍，那么想必现今世界上多数偏向于超人的呼声会在一定程度上有所转变。

虽不至于直接逆转风向，起码彼此之间也有相抗之力。

至少联邦政府就一定会为他的言论疯狂造势，甚至以此为根基再度攀上道德制高点对超人指手画脚，卖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