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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又问她,为什么要自杀?这么脆弱的吗?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以后漫长的人生还怎么走下去呢?

凌瑶的眼睛湿润了,说当时喝了酒,万念俱灰,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用,活在这世界上完全是多余的,纯属浪费粮食。

杨飞拿出纸巾递给她。

凌瑶没有接,只是抽泣。

杨飞迟疑了一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说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该怂恿你出唱片。

凌瑶说这跟你没有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快送她到家时,杨飞才问她,你那个男朋友呢?这几天怎么也没来看你?

凌瑶冷笑一声,说那不是男朋友。

杨飞笑着说,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在追求你。

凌瑶摇了摇头,说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三观、爱好什么的,都差别太大了,他的确是喜欢她,但也仅限于她美丽的外表。

而凌瑶并不想当一个花瓶,更不想成为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

在她的意识中,没有附属和依从这样的观念,她始终以为,女人应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而要保持这种独立人格,就必须自立自强。

车已经到了她住处,但她并没有下车,而是继续向杨飞倾吐:“我亲眼看到过我妈妈的人生,她一生都活在我爸的阴影下,活得无比的卑微,到死也没有享过一天福。我发誓,我这一生,哪怕毁灭了,也不会重复我妈那样的生活。”

“你母亲去世了吗?”杨飞问。

“嗯。我上次和你讲过,我有哥哥,也有弟弟。但我和他俩,都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这关系,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