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屏幕,果然像是预料中一样,楚知希和吴冕两人正在分离脑白质和脑灰质。
虽然经验丰富,但年纪不饶人,细微之处已经看不清喽,老翟主任讪笑了一下,坐到座位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观看手术。
对老翟主任而言,看手术直播就像是年轻人看电竞直播一样,更多的是一种爱。
让老翟主任惊讶的是楚知希游离脑灰质与白质的时候竟然做的很彻底,没有一丝残留。
年轻人总是有野心的,老翟主任笑了笑。但再怎么有野心,想要一直这样都是不可能的。
十几分钟过去了,屏幕中脑皮质和白质分离了两个毫米,但是越过一个沟回,老翟主任看的津津有味。
楚知希这孩子看着没什么特殊,但毕竟是女孩子,手术做的细致程度远超男医生。
但女外科医生在临床比较少,老翟主任也不确定是不是所有女医生都会心细如发。
男女有别,很多人认为女医生怕血。
其实做着做着手术血就呲上房,这都不是障碍。搞外科的要是被血给吓住,那就成了笑话。
啧啧,这种辣妹子自己怎么没找一个来当关门弟子呢?还是吴冕这小子眼睛亮。老翟主任笑呵呵的看着两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再细致的地儿他就看不出来了。
时间一个小时接着一个小时的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会议室里的医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有些医生的手术实在没法延期,只能惋惜的放弃看直播,准备回去看录播,手术结束才匆忙赶来。
大家坐在一起讨论手术、还是顶级的大脑半球切除术,这种天赐良机,没谁愿意放弃。
“不可能!”黄天赐在站了六个小时三十三分钟后终于动了,他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