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淼看着他离开，看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端着一杯牛奶出来，牛奶的味道很香，隐约驱走了她所有的不快。

“来，喝点。”

江思淼仰头看着他，没接。

季凌风睨着她问：“要我喂你？”

江思淼勾唇问：“可以吗？”

她就脆弱一次。

一次就好。

季凌风用行动说明了可不可以。

他弯腰坐在江思淼身侧，对着牛奶杯轻轻吹气，接着，把杯子放到她唇边，轻声说：“啊——”

这声啊，让江思淼的心颤了好几颤。

那些悲悯的情绪好像就这么一点点消失不见了。

她慢慢喝着，眼睛一直落在他眉梢间，偶尔会和他对视一下，男人的眉又挺又密，眼睛又长又有神，眼底好像装着一千一万个温柔。

他看她时，眸子里冒着光，欢喜悄悄溢出。

对视后遗症出现，江思淼原本惨白的脸开始变红，从脸颊到耳后根再到脖颈，无一幸免。

心一颤一颤的跳，越跳越快。

突然，她伸手捂上他的眼，小声说：“别看，丑。”

她自己什么样子她知道，哭了那么久，眼睛肯定又红又肿，脸上的妆估计也花了。

幸亏没涂睫毛膏，不然真成鬼了。

小姑娘手又冰又凉，碰触上那一刻，季凌风身体轻颤了一下，他微微勾起唇，“不丑。”

江思淼摇头：“那也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