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咽了口唾沫。
有种燥热的感觉升腾起来,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丧失某方面的能力了,早就丧失了,但作为一个男人,似乎越是丧失,心里就越是渴望。
尽管现在,自己连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来。
但内心里却偏偏有一把火,那火大到,恨不得烧掉整个世界。
她的屁股真的好圆润。
自己真的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女人的屁股了。
忽然,她走过来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脸,只是感觉手腕很细、露在外面的手腕皮肤,很白——他又咽了口唾沫。
他奋力地想要抬起自己的手,去抓住她的手。
在直觉里,他觉得只要自己能抓住这个女人的手,就能立刻像通了电一样,充满活力、生机满满。
他奋力地抬手,但根本抬不动。
纹丝不动。
是的,我得的是渐冻症,而且已经好多年了,只剩等死了。
我抓不住这只手。
护士似乎在跟自己说话,但又好像是在唱歌,“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她不是应该跟自己说“该打针了”吗?
她唱的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