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向明点头,逐个房间的进去看。
柳米满心的好奇,也跟着钻屋子。
但她看到的,跟彭向明看到的,却显然不是一码事。
她看到的,就是一间间简陋的屋子,带着略显刺鼻的装修气味而已。
但出现在彭向明的眼中,这里是半拉屁股哥的理发店,那里是五郎八卦棍老哥的早餐店,这里是老炮友的裁缝店……
全是情怀。
逛了一圈出来,仰头,那扇窗户还没装上,晾衣绳也还没拉起来,倒是楼体外的那段楼梯,正在安装中。
那里是包租公包租婆的房间。
包租婆会穿着一身飘摇的睡衣,咔哒咔哒潇潇洒洒的叼着烟卷从这段楼梯上走下来。
一头的卷发棒。
气势震天。
“哦,对了,我在图上画了的,那里要有一个钢筋焊的那种铁架子,摆花盆用的,弄了吧?”包租公会从那扇窗户里被打下来,一个花盆跟着砸在头上,几道鲜血顺着地面的砖缝流淌。
“您放心,都有,都有!但是得先做完外立面的处理,然后再把钢筋架子打上去,都做过旧了,绝对一身铁锈。”
彭向明闻言哈哈一笑。
“干得不错!呃……花盆要那种瓦罐的,摔下来就烂那种,懂吧?盯着点儿啊,别给我弄成塑料的!”
“您放心,一准儿都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