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章怒回:那又跟这回事有什么关系?
曹直:当然有关系。校名就是重光,而重光是燕清表字,燕清则是燕朝第一名臣……
曹章看着那意味深长的省略号,无语凝噎。
经曹直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了,妈妈在家里开过的一个玩笑了。
据说,由于蔡校长和教育部的人都对燕清这早已作古的人物迷得丧心病狂的缘故,在申请于这所全省第一的高中任职的所有老师中,就存在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了。
除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和履历外,要经过的头一道考核,就是必须对燕清这个历史人物的事迹倒背如流,且能充分展现出来。
曹章一向是对这种无根无据的小道消息不屑一顾的,当时他妈妈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他就也只是随便一听,然而看今天这非同小可的阵仗,恐怕那传言的可信度极高。
得亏他们坐得不前不后,所以这一来一往的传纸条的小动作,并未引起在上头手舞足蹈、口若悬河、一人轻松分饰多角、是业内赫赫有名的‘燕学家’的教授的关注。
曹章对枯燥乏味的历史,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可在所有人都十分专注、连他弟弟都不再愿意浪费时间陪他聊天、全神贯注地听着的情况下,他一个人百无聊赖,也只有跟着听了。
他进来得固然晚了一些,却也不会太晚,于是只错过了开头部分。
只听那位年过半百的教授,绘声绘色地说:“……骑着刚得来的日行千里的赤兔马,吕布没能抵抗住董卓所许下的高官厚禄的诱惑,毅然拔出方天画戟,将义父丁原斩杀,追随了那位野心勃勃的西北军阀。”
曹章懵然:这人很猛啊,干爹也是爹啊,怎么说杀就杀了?
“对于吕布为改换阵营,不惜采取这样极端、也注定招来骂名无数的弑父做法的背后,所存在的原因,学者们有许多猜测。有说是丁原虽收他做了义子,待他却并不亲厚,也让他看不到发展的前景,深感怀才不遇,是受欲壑难填的驱使;有说是他自持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