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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是霸道,也知道这会儿不能把人叫回来,去了床边,见床上铺着水青色的床单,牙黄色的被褥叠成一条放在床里面,怎么看怎么顺眼,便自己把帐子放下,脱了靴子,上榻躺了下。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无双喝得微醺,把郿嫦她们送走后,就想回屋睡了。

这两天蒹葭殷勤得很,扶着无双进了内屋,却发现床上的帐子不知何时放下了,床前一倒一立两只靴子。

蒹葭还没看清楚,就被小红拉去了外面,让她去打水来给姑娘洗漱。蒹葭不怕梅芳,现在反倒怕年纪小的小红,见小红说了,虽有些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去了。

等蒹葭再回来,床上的帐子还是放下的,但那两只靴子没了,她还以为自己是眼花,倒也没有多想。

无双松了口气,拆了发髻,让人服侍净了面,又洗了脚,才让丫鬟们都下去,她要睡了。

等屋里就剩了她,她掀开帐子,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今儿纪昜倒一改每次都是一身黑,穿了件蓝灰色的暗纹锦袍,头上还戴着发冠,腰上的蹀躞带也未取,端得是尊贵英俊。

这是从哪儿急匆匆就跑来了?

这两天纪昜没来,无双也觉得挺奇怪,料想他应该是有事,便也没多想。没想到今天他会这么早就来,还偷偷摸摸自己在床上就睡着了。

大抵是赐婚圣旨下了,心态格外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无双看纪昜格外有一种亲近感。也可能是喝得有些醉,晕晕乎乎的,也没平时那么小心翼翼。

她去了榻上,先给他拆发冠和发髻,弄了半天才拆下来,她总觉得自己有些眼花,至于有没有扯疼他?见他没有醒,应该是没扯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