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蒯越,蔡瑁干脆私底下联合,共抗刘表。

尽管往昔对刘表很多不满,但是看着已经在弥留之际的刘表,蒯越心中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一声轻叹。

“城内是什么状况?”刘表心中已经思量了许久,说话很是简洁。

“蔡氏女,黄氏女同嫁一夫。士族不信,继而震惊,继而争相奔走。”蒯越言辞简骇道。

“呵呵,蔡氏,黄氏,够厉害了啊。”刘表闻言冷笑道。顿了顿,刘表又道:“如今,蔡瑁、黄承彦与刘封结成了翁婿。庞德公又有从子在刘封处为将军。襄阳大族,已经有一半导向了刘封。不知异度以为如何?”

岂止是一半,是全部了。蒯越心中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起来。

刘表见蒯越沉默,心下有些焦急,但想起现在危急时刻,必须镇定,是以刘表呼吸了几下,平稳了心绪。

又问道:“异度以为刘琮如何?”

“二公子年少聪慧。”蒯越评价道。

“孤想封异度为镇南大将军左军师,领江陵太守。”刘表试探道。

蒯越何等人物,哪能猜不出刘表的试探。居然像以蒯氏一族的力量,对抗蔡氏,黄氏,庞氏。

这根本不可能。力量对比已经失去平衡了。

见刘表临死,还要搞这种平衡的手段,蒯越心中泛起了冷意。

“必定辅佐少主,立足荆州。”面上蒯越在刘表的床榻下,伏拜道。

“好,好。”见蒯越愿意辅佐少主,刘表的脸上有些激动,连叫了两声好,随即,又道:“拿笔来。”

蒯越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外屋,抬着一张小案走了进来。案上放着征讨的笔墨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