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但车速很快。
郑岚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走,总之绝对不是回家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车子开得平稳了一些,才问:“我们去哪里啊?”
“医院。”裴宴说。
“啊?”郑岚看他,“不用去医院。”
裴宴抽空瞥了一眼他的额头,郑岚便心虚地又捂住了。
他听见裴宴抽了口气,问:“那怎么办?”
“家里有碘酒……之类的东西吗?”他是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家这个字脱口而出。
裴宴仿佛没注意到这个,打方向盘转了向,说:“那好吧。”
于是郑岚又去了裴宴家。
他在沙发上坐着,看裴宴在茶几底下的柜子里翻翻找找,总算扒拉出一个药品盒。
郑岚走过去,在裴宴身边蹲下来。
盒子里的药看起来很久没换了,郑岚拿了一盒消炎药来看,竟然已经接近过期。
“药都得换了。”郑岚说。
“我基本没怎么用过,不像有些人,”裴宴拿着棉签和碘酒,望着郑岚,“总是这里伤那里伤的。”
“哦。”郑岚故意这样说来噎他,但裴宴一点都没在意。
反而他坚信自己处理伤口比一个医生还专业,实际上是把郑岚弄得很痛还不敢说。
说了裴宴又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