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领命走人,誉王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好长一会儿,他叫了丫鬟,吩咐道:“把王妃叫来。”不等丫鬟应声,便又改主意道:“不用了,还是本王亲自过去。”

“又藏?”听到誉王的话,誉王妃明显有几分胆颤 ,“阿正从生下来就一直带着他到处躲藏着,王爷到底是谁要杀我们阿正?对方竟如此厉害,若不然跟陛下说说,你看……”

“要杀我们阿正的就是陛下。”誉王抢话道。

“什么?”誉王妃一脸的不敢置信,怔怔的,“王爷你、你说的且是真的?”

“本王拿这种话来哄骗你有什么好处?”誉王表情肃然,“无论怎样,你和阿正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明天一早,不,今天、马上就带着阿正走,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誉王妃一脸凝重的看着誉王,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要杀阿正?”

“为何?”誉王哼道:“他生性多疑残暴,他若想杀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闻言,誉王妃的神色更是个凝重,也没再多问,一切听从了誉王的安排。

……

“哥,誉王妃带着李正出了府。”李稷悄悄地告诉闭眼打盹的陈元。

陈元睁开眼,接着又闭上眼,慢悠悠道:“誉王真是憨的可以,应该让誉王妃和李正留在王府的。”

“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李稷把脑袋靠在陈元肩膀处,“誉王多疑狡诈,我猜测他对我不会再是从前那般毫无芥蒂了。”

陈元伸手拦住李稷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抱了抱,说:“从前你这个王叔也没有对你毫无芥蒂,他一直在演戏利用你罢了。”

李稷没说话,往陈元胸膛靠了靠。

陈元猜的出李稷的心思,亲了亲李稷的脑袋,对他道:“我知晓你心里头乱,一头是亲爹,一头是王叔,虽说这个王叔心思坏是坏了点,但总归这么些年对你多少还是有几分亲情,若他们俩真撕破脸皮,你向着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