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洋终于明白,许多他不能理解的事,都有了一个解释。为什么他只能想着余晓自慰,为什么他会在很多莫名其妙的片刻想起余晓,又为什么他明明靠近了,又要选择退出段鸣在的房间。
他甚至都不想去试一下,来测试这种判断是否准确,因为当时他脑海里最响亮的声音就是:你不能这样。
他在一个公园的外头停下,按下车窗后,点燃了一根烟,远处的苍天大树在夜空中张牙舞爪,看起来像某种怪兽。
赵悦洋看了一眼手机,昨天晚上冲动之后打出去的三通电话,石沉大海,余晓甚至一句问号也没有发过来。
烟雾在手指间飘散开,沉到夜色里,很快消失不见,烟灰掉到车窗的边框上,飘到他的裤子上。
赵悦洋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刺痛和谈不上很严重的后悔,闪过他的大脑,
余晓在本周三的下午,收到了人生的第一束玫瑰花。
严速来学校接他,说去吃一家俄罗斯餐厅,余晓和丁雨说完再见后,就朝学校附近的户外停车场走去。
他刚刚来开副驾驶的车门,就看到上面放着一束还残留着水珠的白色玫瑰花,车厢里还散发着很淡的、令人愉悦的花香味。
“干嘛呀?”余晓看着那束花,笑着看向驾驶室上的人。
“送花给男朋友啊。”严速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过身子笑着说,“讨你欢心。”
余晓笑了笑,拿起花束,自己坐上去,把花抱在怀里,闻了闻,说了句好香。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迎着阳光有些睁不太开,看起来整个人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