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师这个弯儿可够远的。”

君沫尴尬地清咳两声,顺了顺气儿。

“我临时接了个电话,耽搁了。”

盛濡站直身,将他脖子上散掉只有一头挂着的围巾摘下,叠了叠拿在手里。

“走吧,菜都上齐了,就差你了。”

该面对的躲不掉,进了包房又被关博和山本洗刷一顿。

赔酒三杯之后山本和关博才放过他。

只是君沫喝完第三杯放下杯子的时候狐疑地看向手中的酒杯。

第一杯和第二杯都是白酒,杯子不大,但白酒度数在那儿,喝进嗓子里辣辣的。

可第三杯的时候分明就是白水一杯。

“呐,吃点菜。”

盛濡给他夹了菜,递了个眼神,君沫这才了然。

这是怕他喝多,给来了个偷天换日。

“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们呢?”

山本虽然在津城,但也不远,也是明天起来之后就走。

“我要出国参加比赛,后天出发。”

三人又举起酒杯,预祝盛濡大获全胜,多拿几个奖项回来。

喝完酒,盛濡余光看向君沫。

“你呢,什么时候走?”

这次他再走,他不再怕了。

起码知道,放完了寒假,他又会回来。

不会像十三年前一样,他的信忽然就断了。

而自己寄过去的信也全都被退了回来。

君沫喝口汤,放下碗又伸长了筷子去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