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信孙安翔的话,虽然晏学义对于他和孙安翔之间的事情闭口不提。
虽然他很想知道,可他还是有些不忍。
不忍君沫笑着将自己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来,就为了给他看。
太残忍,他舍不得。
君沫笑着把他的手拉开,手指触碰到手指的时候,冰冰凉凉的。
手背关节处的冻疮伤口触目惊心。
“我喝多了,你会照顾我的吧?”
盛濡倔不过,只好少喝点,好等他喝多了充当免费保姆。
“后来,孙安翔因为打架下手重了,把对方打进了医院,然后被学校开除了。
听说被打的那个是校长的侄子。”
君沫停了许久,那双澄澈的眸子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又好像在感叹。
月光落在眸中星星点点的,莫名有些伤感。
“那之后呢,你们还有交集?”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劳教出来了,在一家酒吧里当服务生。染了五颜六色的头发,戴着耳钉。”说完像是怕盛濡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当时去打工,也是当服务生。他负责带我,教我怎么端酒不洒,教我怎么应付那些喝醉的客人,教我什么样的人千万不能招惹。
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我那个时候也确实把他当做朋友。
那一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可能是因为一起工作的关系,又或者因为我们遭遇都有点像。”
听到他说自己和孙安翔很像,盛濡的呼吸都变得重了些。
想说他们根本不一样,可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没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