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背影也像极了他。
当初孙安翔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就怀疑过,是不是盛濡设的圈套。
可当时盛濡否认,他便也就相信了。
而如今,孙安翔说的虽不全对,可他确实不会蠢到去别人家里偷盗,且刚要实施就被现场逮住。
太可疑,可疑到君沫一听就觉得这是个刻意设的套!
他想说服自己,却一点办法和证据都没有。
“小伙子,你没事吧?”
也不记得在地上瘫了多久,君沫被拉垃圾箱的环卫工人扶起。
眼神黯淡地点了下头,以示感谢。
而后晃晃悠悠地拎起自己的背包,任由身上的牛仔外套斜斜地搭着。
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得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路撞了不少人。
身边总有骂声传来,而后逐渐远去。
脚好沉,地面也好像是凹凸不平的,感觉每一脚踩下去都是高一脚矮一脚的。
四周仿佛生出了无数的藤蔓,拴住他的脚,拉着他,让他迈不动步子。
风也变得越来越冷,冷到周身都结了一层冰,手脚已经冰凉到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唉!”
到底,君沫还是走不动了,背靠着路灯缓缓下滑,而后整个人坐在地上。
十月下旬的帝都,已经算是入了冬,尤其是夜里,寒风彻骨。
君沫却觉得再冷都不如此刻心底的冷。
双臂环膝,埋着头,肩上的背包瞬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