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许成望着这个名叫张南的骗子,“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笨蛋?”
“是,小人是个笨蛋!”张南忙不迭的点头。
“你笨在哪里?”许成又问道。
“小人不应该欺骗大将军,大将军英明神武,岂是小人这等人能欺骗的,大将军,饶命啊!”张南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了起来,刚刚文秋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这帮蛮夷的话居然有人懂!
“错了,你笨,不是因为你敢来这里骗我!”许成俯下身,对着张南说道。
“那……那小人是笨在……笨在……”张南满头是汗,第一次对找不出自己的愚笨之处而慌张不已。
“主公,何必跟他废话,让末将把这小子的脑袋捏碎算了!”洪峰瓮声瓮气的说道。
“慢着,洪峰,你什么时候听说咱们这里诈骗是死罪的?所以呢,主公,还是把这小子交给末将,让末将来收拾收拾吧!”杨洱在旁也凑起了热闹。
“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唉呀!”听到洪峰的话,张南就已经感到极为恐惧了,毕竟,洪峰那两米多高的身材所给他带来的压力可不是盖的,而杨洱的话却又让他不知不觉间感到毛骨悚然,感到杨洱应当比那个无匹的大汉更让人可怕,所以,他立即爬向许成,一把抱住许成的小腿,大声嚎叫起来,结果把许成的袍服给弄脏了,气得许成一脚把他给踹得远远的。
“洪将军,杨将军,关于此人的诈骗之罪该如何处置,两位还是不要管了,这不在二位的职权之内!”廷尉张既说话了,他一出口,杨洱跟洪峰立时后退,这位老哥脾气不错,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人家掌管司法,偏偏两人平日里绝不是什么君子,只是犯事儿不大,张既懒得管他们罢了,今天这位老哥出头了,两人自然退避三舍。
“小子,”见手下没有了话,许成这才揪着自己的袍服,恶狠狠地对张南说道:“你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一个骗子应当会些什么!妈的,骗子是那么好干的吗?要学的东西多了,语言、风俗、礼仪、各种学识,这些都不能少,亏你还说自己在西域流落多久,居然连西域的通用语言匈奴语都不会,要不然哪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你还不如死了算了,你简直是全天下骗子的耻辱,你奶奶的,老子的衣服啊,你不知道这衣服是很难换的吗?”
“……”张南不嚎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位大将军好像是一位资深的骗子,要不然怎么能说的一套一套的?一时的心情激荡让他怔在那里,两眼直望着许成,直到张既招来卫兵把他往外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再次大嚎起来。
“可恶,老子的衣服!”看着张南被拉走,许成看看袍服上的污迹,又禁不住说了一句,接着又看到手下都还在堂上看着自己,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都走吧!一伙骗子冒充大宛使臣罢了,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卑职等告退!”见许成下了命令,以张既为首,众人都开始退下,不过,仍然有人没动。
一会儿之后,许成才看着堂上剩下的那几个人,常鑫、何通、杨洱,还有两大保镖洪峰、典韦,说道:“走,咱们去驿馆听墙根去!”
……
到了驿馆,听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