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翊住院的几天尤烜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晚上陪床,白天回去洗漱做饭然后又赶过来。这样的折腾,杨翊觉得自己都接受不了,劝尤烜不必如此晚上回去好好睡睡,但尤烜只当是耳旁风。
住院住到第三天,在尤烜回家做饭的空隙,有个人提着两袋水果摸进了杨翊的病房。
杨翊讶异:“顾队?”
顾瑞林将水果放在桌上,双手抄兜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听说你受了点’工伤’,我特地来看看。”
杨翊不知道自己跟顾瑞林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需要探病的程度了。
“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顾瑞林心不在焉地尬聊着。
“本来就伤得不重,只是被打了一棍子而已。”杨翊道。
“是从身后打的吧?”顾瑞林猛地抬眼看向杨翊。
顾瑞林这会的样子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给人的直观感觉就是一头在濒临死亡边缘挣扎准备爆发的凶兽。
杨翊没有回答。
顾瑞林掏出一根烟,但想起来这是在医院又塞了回去,整个过程时间不长但他的手一直在抖,明显得杨翊想忽略都难。
“三年前,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死了,被人从背后拍了一转头,当场毙命,而凶手至今都没有抓到。”顾瑞林深呼吸一口说道,他还摊开手掌冲着自己的后脑勺也比划了一下,“砸在这里,我看过照片,憋屈着活了三十年就连最后一程都没能好好上路。”
按照过往的经验来看,顾瑞林开了这个口矛头一般是指向尤烜的。果不其然,他停顿一会幽幽开口:“我这个朋友,跟尤烜刚好有点亲戚关系。”
杨翊面无表情:“你又想说你朋友的死跟尤烜有关系?按照你的逻辑,尤烜所有非自然死亡的亲戚都是尤烜下的黑手?”
顾瑞林很平静,“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当时这起案子没有任何线索,唯一查出来的就是我朋友生前与尤烜因为尤烜姑妈的遗产有过纷争。”
“所以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让我监视尤烜不成?”杨翊嘲讽地一笑。
“不是,出于你的人生安全考虑,请你务必小心尤烜,这次你进医院总归是场横祸……”
顾瑞林点到为止。
这次杨翊没有生气,直视着顾瑞林的眼睛,淡淡地说:“我跟尤烜是情侣关系,尤烜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他有什么必要一边跟我玩恋爱游戏,一边处心积虑地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