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安逸太冷,又或者是考虑到降雪逐渐往出乎意料的大趋势转变,安尧让青年现在亭子下暂时躲一会儿,自己则是立马折返到安父那边去拿伞和新的外套。
安逸缩在亭子的最里面,他把领子竖起来为自己挡住了一点点的风,站在边缘伸出手好奇地去戳着边上的积雪。
不断累积的厚雪已经把枝头的树叶给压垮了不少,青年用手去抓了一把雪,把它们在掌心压实然后捧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余光瞥见有人影往自己这里走来,安逸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安尧速度那么快,就在他搓雪球的时间里对方就已经走了一个来回。
于是他快速地把雪球往另一边的灌木丛扔去,丝毫没有注意在雪球落下的瞬间,那边后面的角落里有人影举着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镜头折射的光在暗中隐藏地很好,角落里的人往后藏了藏,等他再度探出脑袋的时候,就看到安逸已经站在了一把伞的下面。
安逸伸着手正用牙帮着自己在带手套,安尧站在一旁则是默不作声替人挡去了大部分的风雪。
手指已经因为刚才摸了雪促进了血液循环而显得有些发热和发痒,安逸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已经变得热乎乎的手掌上,一边还挽着安尧的手臂,叽叽喳喳和对方说着自己现在的感受。
于是在等到他们俩人彻底消失在街头之后,背后的黑暗里倏然就响起了摄影机按下快门的清脆响声。
安逸抖着耳朵私有感应地回头看了一眼,直到安尧在一旁出声询问之后,他才弯着腰钻进车里并带上了门。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人在后面,”青年松开了胸前的围巾,嘟囔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也有可能是树枝被雪压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