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当天午夜,在守卫走到大门口去交代事情的刹那,后头的房门就无声地从里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竖着尾巴的猫崽扭着身体飞快地从中钻了出来。
或许是看得习惯了,安逸平日倒还真的没有注意顾璘脸色和身体的变化。
但是现在的天气时不时就是刮风下雪的,再加上最近的奏折还是照常运到顾璘的书房里,这一下子把人给累得生了病倒也是情理之中。
虽说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就可以去打量一下对方的脸色,或者是明日光明正大地去带着御医看望他一下,可是安逸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便直接借着月色往摄政王的地盘跑去。
小小的猫崽蹿地很快,不出一会儿就已经挤开了大门带着一身的碎雪钻进了院子里。
顾璘周围不喜欢留人,就连生病着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因为宫女和太监都被下了令,安逸倒是没花多少力气就绕开了巡逻的宫女成功从旁边的窗户跳了进去。
屋里的一切还是之前自己见过的模样,猫崽轻巧地落在桌上抖着身上的毛,他一边抬起爪子把窗户给重新合上,一边还转着脑袋朝床上躺着的人看去。
顾璘看起来的确是生了病,就连嘴唇的颜色都比记忆里的要浅上不少。
猫崽轻轻一跃就勾着床单跳上了床,他先是用鼻子在顾璘的脸上无声地蹭了蹭,随后又用爪子去学着别人的样子往男人的额头摸去。
只是安逸方才是从雪地里过来的,身上的温度自然要比顾璘的低上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