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华阳哥哥待我不薄。”杨景澄老老实实的道,“娘娘有所不知,我自幼孤僻,其实与英大哥哥,也是近几个月才熟悉的。早盼着有个肯关爱我的兄长。恰好遇到了他。”

“于是你就死心塌地了?”章太后道,“他现连太子都没混上,对值得拉拢的人自然和气些。翌日当了皇帝,可就不定怎样待你了。伴君如伴虎,并非戏言。”

“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杨景澄极为认真的道,“若是,我认!”

“你……”

“但我不能在他翻脸之前背叛他。”杨景澄诚恳的道,“娘娘,圣上确实不该把他放去锦衣卫。那里,全是杀戮。分明几板子下去便招了的人,锦衣卫权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换着花样折磨。他们根本不为审案,就是……为了……为了……”杨景澄一时词穷,想不到用什么话去形容心里的感受。

“凌虐往日高高在上的高官们的快感。”章太后接住了杨景澄的话。

杨景澄深吸一口气:“我在那处带了半年,因不是主官,许多事能避则避,依旧让我……噩梦连连。”

“因此,执掌锦衣卫十年的华阳哥哥,性格偏激些,并非他之过。”杨景澄道,“既然娘娘不高兴我们不拿您当祖母,那今日孙儿斗胆说几句只能对祖母说的话。”

章太后点了点头。

“那祖母有没有想过,已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华阳哥哥,再被看重的兄弟背叛,他会不会更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