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贵没有立时说话,而是看着院中摇曳着的紫薇花,发起了呆。杨景澄也不催促,耐心的等着。初夏时节,天不冷不热,偶或有雪白的小蝴蝶在院中飞舞,穿过一缕缕从外射入的阳光,搅乱了光柱中的灰尘。
安静且安逸。
只是这份安静与安逸还能持续多久?
“我出京前,听到过一个消息。”丁年贵倏地开口,“华阳郡公府,新招的几个厨子里,有一个是隐瞒了身份的……前御厨。”
杨景澄脸色骤变!
“消息不确定。”丁年贵看向杨景澄,“也不知道是哪个御厨,更不知道是哪位的手段。”丁年贵心中苦笑,世子啊世子,你心心念念的华阳哥哥,早已为案板上的鱼肉,却看不见执刀人到底是谁。
“因此,有些事,您必须做。打赤焰军风险不大,您正可拿来积累军功。乱世当头,军功即是威望。”
“京中水混至此,是因我之故么?”杨景澄喃喃道。
“您是变数。”丁年贵不知前情,不知杨景澄重生,但,言语如刀,毫不客气的扎进了杨景澄的心底,痛的他一个激灵。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杨景澄蓦得想起了这句古语,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
“我希望你在吓唬我,吓得我上战场挣军功,吓得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提线木偶,按着太后的心意,踹开华阳哥哥,自己登上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