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玩命的奔跑,黄鸿安却在慢条斯理的虐人。
杨景澄不愿跪。宗室世子,真真切切的只需跪天地、跪父母、跪至亲亲长。他一生从未跪过任何陌生人。
然而,蒋兴利特特把黄鸿安派出来,其目的昭然若揭!但凡换个人,便是有虐囚的喜好,也不会似他这般极尽羞辱。
杨景澄越不愿意干的事,黄鸿安越要逼杨景澄去干。颜舜华的另一根锁骨,亦被上了弯钩。一次次的昏厥,一次次的被弄醒。颜舜华已经哭不出声了,但她也没有求饶。她不知道所谓的木驴是什么,只是无比眷念的看着杨景澄。因为,看一眼,少一眼。
她已成杨景澄的拖累,她必须想办法结果自己了。
杨景澄前日的鼓励,宛如笑谈。他猜测路途必有艰难险阻,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夫妻会落到此般境地。黄鸿安站在颜舜华方才搬来的石头上,揪着他的头发,逼的他不得不站起。却又一下一下的踢在他的膝弯处,要把他踢跪下。
一开始打定主意不听不看的裘有根,此刻却蜷缩在草地里,右手按在心脏处,大口的喘息着。
直至心灵手巧的锦衣卫们,真的用木料敲出了个木驴。杨景澄终于跪了下去。
裘有根的脑子轰的炸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瞬间烧成了灰烬!他用极快的速度飙出了草丛,扑向了杨景澄。
“敌袭!”不知谁喊了一句,几十个看热闹的人齐齐抽出了刀。鲜血飞溅,裘有根精湛无比的杀人技发挥到了极致。他挥舞着刀,灵巧的穿梭在人群里。所过之处,无不有血线飙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