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刀叉,提醒:“我送你去上学。”

“好啊。”阮棠随口应下,走的时候当然也没忘记她的画作,连上车的时候都要抱着。

裴恙制止了她的动作,“放到后车厢里面。”

“不行,会伤到我的。”阮棠将自画像当做自己,理直气壮的护着:“我要保护我自己!”

裴恙拧眉,抬手敲了敲车厢,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却还是说:“你如果喜欢这种东西,以后还可以再画,况且有相机可以将你拍的一模一样,管家,给她拿个相机来。”

这年头,相机还是稀罕物,裴爷可是真大方。

但阮棠可不这么觉得,她什么相机没见过,什么相片都拍过,电影都拍腻了。

“相机有什么好的,那玩意拍出来的都是死板。”阮棠指着她的画作,深情的说:“只有她,是有灵魂的。”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她夸画作有灵魂,岂不是也是在夸裴恙画技好,但是裴有病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这死小孩抱着自画像一副要和自己水仙的样子很不爽。

两人在车前僵持不下。

管家战战兢兢的提醒:“先、先生,阮小姐要迟到了。”

阮棠:“迟到就迟到。”

裴恙拧眉,“上车。”

阮棠喜滋滋的抱着她的画上车了。

管家满脸懵逼的看着妥协的裴爷,仿佛是在做梦。

一路上,阮棠在看画,裴恙在处理公事,秘书递上来的资料他翻个不停,声音不紧不慢:“两国正式和谈的时间定下来了?”

秘书:“定好了,但是y国和p国那边最近小动作不断,怕是会从中作梗,毕竟一旦r国退出,他们失去了盟友,很难在天朝继续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