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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回回都这样。

碰上答不出来的话,或是难以自圆其说的时候,她就来一招狠的。

就如那夜花船上,温宴那么一绕,他想知道的讯息就被带跑了。

刚才,气氛几乎可以说是剑拔弩张,结果温宴剑走偏锋,把他气得更狠些,也就顾不上再去问先前的话。

反倒是温宴,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敢来问“信不信”的。

他能说不信吗?

温宴都敢直接凑上来送吻了,他再说不信,指不定人家宽衣解带……

他把人裹起来扔出去,都说不清楚!

还敢说她自己是个姑娘家,哪家姑娘的脸皮能厚成这样!

得亏坐在这儿的是他霍以骁,换个心坏的,温宴往后还怎么做人?

真真脑壳疼!

抬起手,霍以骁按了按太阳穴。

“骁爷。”

听见温宴叫他,霍以骁抬起眼皮子,从嗓子里冒出了音:“恩?”

温宴坐直了身子,道:“你应是觉得,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京城了吧?

那里是我的伤心地,我的父母、外祖父,很多亲人都冤死在那里,不愿意再去面对也寻常。

可其实不是的,我愿意回去,正如你所言,我要翻案、要报仇,这些唯有去了京城才可能实现。

同样的,是因为骁爷在那儿,我说喜欢便是真喜欢,我说想与你在一块就是真的想。”

霍以骁动了动嘴皮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水雾后头,温宴的眼神太过认真,认真到他不愿意去打断。

“当日,你掏万两现银救我,甚至没有留下真实名姓,你其实本不愿让我知道,你也不图我回报什么。其中缘由,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承认,”温宴顿了顿,一字又一字,“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