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一个人。
按理说是这样,可沈寄看着和他并排的王初秋三个字,心里头有点疙瘩。这名字一股消沉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沈寄来一趟就是把本子给小狗看的,哪怕他还昏睡着。
病房的消毒水味和一堆器材让沈寄心烦,他没多待就离开了。
走廊的陈一铭恭声道:“董事长,那几个养了挺长时间的男孩子要遣散吗?”
沈寄脚步不停:“留两个贴心的。”
陈一铭没丝毫意外。
董事长动心了,喜欢上了又如何,即便是爱上了谁,也不会做一个每天下班回家陪媳妇,完全不应酬不消遣的人。
上流社会有个认知——爱和性是分开的。
当晚,跟着身体去了熙园的茭白趴在地毯上,幻想着未来熬时间的时候,他不知道老宅举办了一场婚宴。
参加的只有一个当事人。
被邀请的宾客不多,都是沈家来往频繁的商友。
戚以潦是沈寄第一个邀请的,他来得最早,酒过三巡,笑意就没下过唇角。
似乎很替老友高兴。
沈寄给戚以潦看结婚证。
戚以潦放下酒杯,伸手去接,他瞧了半天:“照片上的小白是几年前的吧。”
“嗯。”沈寄一口灌下去小半杯酒,合成的结婚照,一半是今年上半年的他,一半是几年前的茭白。
都不是现在的模样。
“新人怎么跟旧人似的,多不吉利。就连名字也是旧的,像和他无关。”戚以潦把结婚证还给沈寄,笑笑,“不过你也不信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