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失望,只有吐槽夹带鄙视。
这就给人一种,他料到了会有那一出一样。
戚以潦的眼瞳里出现了一只海鸥,它在海上掠行,孤独而坚定地觅食。
观赏风景的人,免不了会被它吸引,驻足,看它能否满载而归。
茭白见戚以潦不提问了就拽开睡衣往里瞧,一股药味扑冲上来,他在那有点腥的药味里听见了戚以潦的问声。
“你经历这一出磨难,怨谁?”
“沈老太太,沈寄,齐子挚,礼珏,货船上的老头船员,还有,”茭白掰手指头,“沈而铵。”只少不多。
戚以潦听他跟小孩子似的记账口吻,摇头笑道:“没有你自己?”
茭白迎上戚以潦看过来的目光,说了两字:“没有。”
戚以潦那目光隐约在蓦然间深了一下:“好。”
茭白莫名其妙,好什么?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又不需要你来打分。
坏了,刚刚他是不是直接说出沈老狗的名字了?也不知道戚以潦这个老友会怎么看。
茭白没多纠结就淡定了。
随便戚以潦怎么看,反正他以后在沈老狗这一块不需要装了。
戚以潦不快不慢地向他走去:“老沈那边……”
茭白正要说“无所谓”,就听老男人道:“我听说,你们离婚了。”
“……”说这个干什么?
茭白挺烦什么婚不婚的,他阴阳怪气:“结婚离婚我都不知情,挺搞笑的。”
戚以潦弓了弓腰:“搞笑?”
“就是一种形容词。”茭白的鼻息里多了沉木味。